Pain is inevitable. Suffering is optional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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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尼黑与因斯布鲁克

慕尼黑的新市政厅是一栋哥特式建筑,初次在网上看到它的图片,便被震撼到了。它的造型像是张开的高耸入云的尖喙,一寸一寸地扎破天空的皮肤,却不见血。

慕尼黑人比柏林人更忙碌,也更有都市人的感觉。但我还是更喜欢柏林的生活情趣。在昨日的旅店附近漫步,郁郁葱葱的的树林让人感到平静,在波光粼粼的湖边相依的家庭美到极致。那里算是柏林人的度假地,每栋小别墅都有各自的小庭院,透过外面的景致,似乎也就对主人的性情略知一二。我最感兴趣的是小花园柱子上端坐着的弥勒佛黄铜像,在因斯布鲁克沿街的工艺品商店橱窗里,我常常可以瞧见这样的铜像(当然这是后话了)。它们让我感到格外的亲切,但我却想不出欧洲人为何喜爱佛像造型。

在通向市政厅广场的小巷中隐藏着大大小小的酒馆,其中最有名的要属希特勒发动啤酒馆起义的那家。今日,这里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,大家拿着大号酒杯,红着醉醺醺的脸打量着我们这群鱼贯而入的游客。我们也不甘示弱,拿起相机狂拍一气,一时间好不热闹。我时常觉得旅游团的出现破坏了所有的气氛,但我却不愿收起相机,我怕脑海中印刻不下这些画面。在步履匆匆的德国人之间,我的脚步一慢再慢,终是成了隔离在景致之外的异邦人。

我喜欢在广场上闲逛的鸽子。在德国,街道上时常有麻雀的踪迹,但更常见的是一种黑色的大鸟。清晨便被鸟儿的叫声唤醒,它声音奇特,低而短促,喑哑又悲怆。

我也喜爱与街头艺人打交道。在酒馆前有一位拿着吉他的演奏大叔,他绅士地虚挽我的双肩,半弯着腿与我拍照。相比起慕尼黑的大叔,insbruck的街头艺人更有趣。两人像被金色油漆桶浇了一通,一人席地而坐,一只手拿莲蓬状装饰,上面稳稳坐着他的同伴。两个小哥戴了牛仔帽,细看倒也风流俏皮,不时向街边游客抛去媚眼。我上前询问他们的秘密,可惜两人似乎不懂英语,只露出灿烂的微笑。合照时下面席地而坐的男人和我握手,我不住想起林达描绘过的法国街头艺人——当你给他铜币并与他握手,他便会紧握着你的手不松了,倒霉的游客自知中招,只好又多投几枚。然而,我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。幸运的是,他们并没有将我“扣留”。

因斯布鲁克位于奥地利,在这里可以远远眺望到阿尔卑斯山的倩影。在美丽的小巷里,我们找了家咖啡馆。我想要热面包(弥漫在大街小巷的面包香气实在太过诱人),苦于英语早就干瘪生疏,与咖啡店姑娘沟通了半天,最后吃到了一个又咸又硬的大面包,又点了一份巧克力马卡龙和冰镇苹果汁才作罢。在店门前的阴凉处寻得圆桌椅与太阳伞的位置,将小票交给金发的服务女郎,看着周围食客们心满意足的样子,竟也感到十分愉快。(当然不包括对着菜单欲哭无泪)

今日最得意的收获莫属一个精致的装蜡烛的小盘,它让我想到那些虔诚的圣徒,它让我感受到宁静与光明。

在去往意大利的路上,我们的车子途径阿尔卑斯山脉,云雾在山脚下缠绕,山尖似乎还有零星的白雪。但最迷人的是缀于山间的村落,它让我想起《海蒂》中使我魂牵梦绕的场景。我急切地搜寻是否有羊群的影子,可目光却只能在漫山遍野的鲜花中打转。

山顶时常有教堂,顶尖处的十字架闪着银色的光芒。

经过五小时的车程,大巴经停在意大利的汽车服务站。车子上的人几乎都下了车,我留在车上补写着游记。我们的希腊好司机临下车前告诉我:Be careful.The door is open.It's Italy.

是的,我们已经来到意大利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德国小镇的天空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市政厅广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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