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in is inevitable. Suffering is optional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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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尼斯的浮光掠影

今天在大巴车上看了一上午的茜茜公主,影片中奥地利的美景与车窗外的如出一辙,恍惚间竟分不清虚实的边界了。

坐着闷热的小艇晃晃悠悠地随着波涛荡入威尼斯,燥热的风兜住周身,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出长梦。曾经从薄薄的纸张中窥探到的世界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,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起伏,只是呆呆地望向窗外,目光随着空中的白云打转,身子好似一片羽毛。

岸上熙熙攘攘,人山人海。我们乘一艘贡多拉开始走街串巷。意大利船夫身材极为魁梧,头顶裹着黑色的头巾,鼻梁上架着神色的墨镜,乍一看像极了海盗先生。水巷中桥尤其多,每到拱桥前,船夫的身子总会如蛇般柔软的弯曲折叠,头略略一低,肩膀稍稍一侧,小船便伶俐地从桥底穿过了。水道不宽,但旁边总会有船只并行,前后也有“堵截”,每到拐弯处,里侧船的船夫将长长的桨往水中一支,眨眼间外侧的船只便轻巧地掠过了。船夫们一路用意大利语彼此高谈阔论,不知是在聊天还是抱怨。中国游客肩上大大小小的遮阳伞像雨后的大块蘑菇层层冒出,又像是水中的彩色炸弹。整个威尼斯弥漫着一股铜臭味,除了几家旅店和餐厅,其余的住宅早已陈旧不堪,人去楼空。

圣马可广场湛蓝的天空中堆砌着层层白云,悠闲踱着步的白鸽忽的一下展开双翅,掠过我的头顶,飞向圣马可教堂旁高大的钟楼。旁边是拿破仑当年建造的行宫,美酒与舞女,宴会与狩猎,荣耀与宝座早已远去了,恐怕若是得知这里已是商店、咖啡馆的栖身之所,那位小个子战士应会暴跳如雷。历史的长河变迁得太快,消失得太果决无情。然而,任谁也不曾料想到,这片染尽炮火与鲜血的天空,会被大片大片白鸽粉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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